我從來也不是什麼有名的寫手，從來也不寫什麼小說短篇，
頂多來幾篇別人看不懂的散裝文章，或是一些跟工作有關的長篇大論，
當時被問到這個問題，記得我差點被煙嗆到.....
問著當時的好友『你瘋啦?』
然後自己很自以為是的就開始寫了......(看吧，自以為了不起了)
anyway... 敝人在下以懶散出了名..
只寫這樣，就停了。
改天吧!改天會完成的!
======================================================
天秤的兩端該如何拿捏？
一邊是嚮往的戀愛對象，一邊是傳統的規範，
不敢追尋卻又害怕失去，人類，情慾的動物。
【第一章 淪陷】
烈陽早已被忙碌的城市熔盡，
留下的餘溫，已經足夠暖了你我的心。
******
終究，電話還是沒有響起。
手機的簡訊及公司小弟送來的十五年紅酒一瓶，佈滿了蕾絲小花
的卡片說明了你臨時有事不能來，為了表達歉意與遺憾，特地貢
獻好酒一瓶。
望著簡訊顯示：「very important meeting, couldn't make it
, sorry and I love you 」
好友Ｋ接過酒就打開，興奮莫名的把深紅的液體傾注在去年失約
的賠償物--水晶高腳杯裡，嘴裡怪嗔著你的失約，那樣醉意迷離
的眼神使她看來更加恍惚。
「LOVE」？
認識這個單字很多年，卻始終無法體會它的函意。盛著紅酒的水
晶杯，燭光照映下異常的豔，暗示著它傳說中的催情作用，然而
情愛的場合，卻經常只有獨自一個我。
Ｋ只要有杯中物就可以快樂滿足，從下午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灌
了多少瓶啤酒，現在更是開心的舉杯對我祝賀，關於我三十歲的
生日。
我很羨慕她的自得其樂，以及那大而化之的個性「反正天下比我
不幸的人多著是，至少我活著呼吸，還有什麼不能忘記呢？」想
用一個感謝而開心的眼神回報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忘記該如
何微笑。
心裡一直掛記著，當你突然出現時要給一個專屬於你的笑容，設
想著你會用什麼樣的眼神凝視著我，在你之前一再保證出席的情
況下，給我一個「我真的來了」的肯定笑容。
這樣幸福的幻想從九點一直延續到十一點五十七分，終於，懸在
半空中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以及不時停留在嘴角向上微彎的曲線
，隨著瓶子的告罄、簡訊的刪除而掏空。
淚水在Ｋ一句「他真的不來啦？」之下，隨著地心引力滑落在絲
質表面的黑色長裙上，一顆接著一顆的水珠，長裙被濕染了一大
片。
耳邊繞著Ｋ關心的問候「怎麼啦？生日不要掉眼淚啦！不吉利啦
！....反正妳早就知道他是這樣....不來就算了，以為自己很重
要嗎？....」叭啦叭啦的，已經夠亂的心情，這下更是深深的跌
入谷底。
其實心知肚明，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你的出現的重要性，除了我。
是的，就像過去三年一樣，你不會出現了。
和你相識的情節要從四年前開始回想，記得是Ｊ三十五歲生日派
對，以Ｊ五湖四海的交友個性，總是喜歡把一堆熟與不熟、四處
結識的朋友全部拉在一起，喝個爛醉。
「妳自己去就好，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幹嘛一定要拉我一起去？
」我沒好氣的對著電話那頭的Ｋ無力的回應著。
「哎喲，我的姑奶奶啊，妳已經閉關三個多月了，可以見了人啦
！反正去是吃免費、喝免費、玩免費，只是開個車比較累，不過
可以認識很多人啊，以妳現在的自閉狀況，還是多認識點人比較
好啦！」看來這女人是死都會纏著我出席。
當時的我剛從前一段戀情中逃脫，正處於Ｋ所謂的「閉關」時間
，就是每天除了上班之外，絕對不會踏出房門一步。
要不是看在Ｋ這些年來的盡力相伴，努力討好，我不想辜負她對
我的一片好意，人嘛，總是有一點點良心的。不然對怕吵的我而
言，加上當時尚未平復的心情，就算綁架我，我會以自盡來表達
不想去的心意。更何況還得開長途車回台北。
到了台南那家Ｊ經營的酒吧裡，那天只針對熟識的客人開放，才
到門口我就想往回走，Ｋ死拖活勾的把我拉到裡面，找了個位置
硬是把我塞進去。離開之前還不忘給我一句「既來之，則安之，
吃吃東西聽聽音樂，當別人是石頭總行吧？！」就看她一扭一扭
的往吧台的方向打招呼去。
你就坐在我正對面，那是個很奇特的氣氛，兩個人不愛說話的人
，就這樣拘謹而客氣的對望著，旁邊的吵雜喧鬧聲，似乎不構成
任何影響，同樣都用看似專心的神情聽著別人說說笑笑，接著抱
以一個勉強的微笑，再把眼神望向對方，又是一個拘謹而客氣的
眼神交換。
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樣，愈是遇到熱鬧的場合，愈容易心不在焉的
人。
終於熬到了結束，我們互相換了名片，並稍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原來妳是Ｊ的朋友，我還以為妳只是一般的客人。」
「這樣的場合誰會出席是很難預測的。」我這樣回答著。
「妳在台北工作？」你問了一個從名片就可以看出答案的廢話。
「是啊，待會兒得開車送這個醉鬼回去。」我指了指已經攤在位
子上不醒人事的Ｋ，並且習慣性的眨了一下左眼。
「偶爾，我也會到台北，或許我們可以再碰碰面吃個飯。」你的
眼神很認真，可是表情彷彿是掙扎許久才冒出這句話。
我隨便點了點頭，反正這樣的應酬話，明天誰還記得呢？
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後，你真的來了。
在公司附近的星巴克喝著咖啡，我實在不知道該帶一個不熟的朋
友到什麼樣的餐廳碰面。
「怎麼想到來找我？」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蠢，還期望人家
給一個什麼答案呢？
看著你緊張的直抓領帶，辭不達意的說了一堆「來辦事、找朋友
、不過朋友沒太多時間，現在回台南又太早了點」這樣的話。我
點了點頭，你接著說「其實只是想找個地方坐，不想一個人在台
北晃來晃去，第一個就想到了妳，雖然，我們才見過一次面....」
很想叫你別再抓領帶了，很怕你被勒死。不過我什麼也沒說，只
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但是我知道，我淪陷在愛情裡了。
====================================================================
發表文章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