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變天,我的關節就會不對勁。
有時候是手腕、有時候是手臂、大部分時候是膝蓋,像現在這樣。
酸酸的、偶爾覺得痛痛的。
從有記憶以來,我的膝蓋就不停的受傷。
在搬來台北之前,也就是小二之前,在學校我算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孩,
一下課就會衝到操場玩一些奇怪的、自己發明的遊戲,
我只記得玩過一個叫啥「追趕跑跳碰」的遊戲,
不過忘了當時確切的玩法,
要知道啊,當時操場可都是沙子地,
大風一吹來,加上孩子們跑來跑去,
塵土飛揚,就像千軍萬馬奔騰般的壯觀,
在上頭一跌倒,保證衣服就像洗衣粉廣告「怎麼玩得這麼髒」一樣的髒,
平衡感並不是很好的我,
經常跌倒,膝蓋、手掌就這樣直接與地球表面產生親蜜接觸。
搬來台北之後,我變成一個文靜的小孩,
因為台北的小孩好壞,都會欺負人。
(以一個純樸的鄉下孩子來說,當時的想法是這樣的)
文靜的孩子頂多是走樓梯摔倒,
當然啦,膝蓋怎麼可能錯過這美好而血淋淋的盛會。
國中時代就更慘了,大概是一副黑巴巴的運動身材,
雖然我跑步並不快,或許該說,有點慢,但三年來的大隊接力,
我可從來沒被同學們忽略,也許是乾哥乾姐的緣故吧?
誰敢忽略我啊?
就這樣,國一、國二都在交出接力棒的那一煞那滑倒,
國三時照樣跌,不過國三已經有了PU跑道,跌得比較不慘,
但我記得那個PU的碎粒卡在膝蓋裡面,還是乾哥背我到保健室時,
自己用鑷子幫我夾出來的,粉紅色的碎粒,和著血液,噁。
高中是平安時期,沒有受過什麼特別的傷。
重考二專時,這是膝蓋目前受過最嚴重的一劫,
和補習班男生一塊兒出遊,我坐在機車後座,
本來有說有笑的好不愉快,
豈料一台小卡車突然右轉,保險桿不偏不倚的就對著我的膝蓋來,
媽了個巴子,只聽到「碰」的一聲,
男生們緊張的趕緊把車子停靠路邊,來檢查我有沒有怎麼樣,
開玩笑,在那樣的年代,
如果載女生出去,女生因車受了傷,這可是關係到終生幸福,
雖然我蠻喜歡那個載我的男生,但我也不想因為這樣就嫁了,
檢查的結果,卡車的保險桿掉了下來,我的膝蓋當時看來沒事,只是有些紅,
卡車司機看來是背上會有龍虎,我不太敢招惹,
於是謊稱「沒事,不會痛」,大夥兒就這麼離去。
豈料回到家之後,原本的「只是有點紅」,
已經完全進化成「天哪怎麼這麼黑」,糟了。
隔天在好友的「廖北仔」之下,男生們逼我去看中醫,
在熱敷及用力推拿之下,一片黑不知道隔了多久就消失了。
再來就是那數不盡的摔車事件,
我可憐的膝蓋啊。
好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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